和朋友聊了一晚聊出的產物,背景設定是他的,俗梗濫梗是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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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.15改文重發。
本篇為R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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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金少被風逍遙扶著回到他們一同租的小套房時已經半夜三點。
他這陣子大概水逆,遇到的客人一個比一個難應付,有時還要分神去照應他那性情較為單純的師弟,一不留神就被心懷不軌的客人掐一把腰摸一下腿。
可但凡踏入這種店的人,哪個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?
他們之所以能在這大染缸混得下去,靠的還是千杯不醉的本領,在其他同事被灌得神智不清清晨下班吐得亂七八糟時,他們猶能姿態從容地笑著向客人勸道再飲一杯。
風逍遙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了許多,與生俱來的開朗與親和力讓人易放下戒心與他敞開胸懷推心置腹。而千金少皮相好個性又圓滑善聊,一張白皙的臉總是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,恰到好處的意思是,再多則過於油條世故,再少則顯得冷漠寒涼。因此雖則當初面試時身高未達標準,仍被主管破例錄取。
於是第二天上班前他拉著風逍遙去鞋店給兩人各買一雙高跟短靴。風逍遙說你買就得了,我買這做什麼?千金少搭著他的肩笑道,你穿比我好看,我想看你穿這理由行不?風逍遙無奈地推了下對方的頭,好,很多了,別褒啦。
他倆帶客能力強,在這裡上班不多時即有穩定的客源,尤其千金少,來不到三半年便持續高居店內公關排行榜第一名。
可既然是紅牌,自然招人忌。
今日他和風逍遙的班錯開,師弟是午班他是晚班,兩人交接之時風逍遙跟他咬耳朵:「來福,今晚你注意點,這幾日我總有些心神不寧,照理說家裡債已還了不少,聽師叔說最近也無人再去砸門,但我就是無來由的不安。」
千金少笑笑摸了摸他的頭:「好,你就別太擔心了。」
這一舉動自然引來風逍遙的抗議:「師兄,我不是小孩子了。」
不是小孩子的風逍遙和千金少打小一起在一間國術館長大,彼此以師兄弟相稱。相識時一個還在地上爬,一個成天拿著拔火罐在館中撒腿跑給大人追。
二十多年後收養他們的兩名師傅分別因病因車禍相繼過世,只剩一位年邁的師叔冶雲子。館中經濟支柱一下子連去了兩位,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每況愈下,終至竟面臨繳不出房貸的困境,房子差點被法拍。
彼時心慌意亂的師叔背著他們偷偷向地下錢莊借高利貸,當債主深夜帶人持棍棒上門來討債時才瞞不住,國術館的鐵門上給人潑了淋漓一片鮮血似的紅漆。
原就焦頭爛額的兩人這下更是被滾雪球般的債務壓得喘不過氣,恰巧那時報紙徵人廣告版面一角有某高級酒店徵男公關的訊息,要求簡單即能喝能聊,外加條件身高一八零,死地求生的人方鋌而走險雙雙入了這高報酬高風險的一行。
兩人打鬧間風逍遙換好常服準備回家,千金少理了理衣領,整了整西裝褲,蹬著高跟靴邁步朝前臺走去。
千金少今晚坐吧檯,酒過三巡各種調酒都下肚不少,同第四位客人邊談笑邊飲下新一杯威士忌時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,放下杯子的手虛浮無力,霎時就知道自己被設計了。外賊可防但內賊難禦,店內所有酒與杯只會由他們經手,若出問題最大可能即是內外串通好要放倒他。
他撐著腦袋努力不讓視線失去焦距,然而眼前的人影越來越模糊。視覺鈍化同時觸覺變得格外清晰,有人上前輕易攬住他的腰,似要將他帶離這地方。
拉扯間檯子上的玻璃酒杯被碰翻,摔在地上碎裂一地。他蹲於地上拒絕對方的意圖,揮舞的手一不注意扎了個小碎片,血自傷口細細淌出。
這時他在震耳欲聾的搖滾樂中卻隱約捕捉到熟悉的人聲:「先生您好,這人今晚是我包下的,您這樣強行帶人說不過去喔。」
風逍遙不知何時一身輕便裝扮站在千金少客人身旁,T恤牛仔褲鴨舌帽讓他看起來像個大學生,他一手撐在吧台上語氣彷彿閒話家常,微笑的弧度暖如春水,底下卻漂浮著未化的冷冰。
最終如何收場千金少並不記得十分清楚,他那一向待人和善的師弟似乎跟人破罐破摔地狠狠打了一架,拽著他跳上機車,左彎十八拐闖了幾個紅燈直奔回家。
他整個人貼在風逍遙背上,雙手環著對方腰際,不著邊際地想,他這小師弟究竟在什麼時候長大了?那人衣料上傳來的非是熟悉的洗衣精香氣,濃厚煙味如黑雲般籠罩於鼻尖,讓他不禁下意識皺眉,風逍遙下班後竟未回家洗漱嗎?
然而思緒很快就被自腹部處蔓延的詭異熱意打斷,他感到渾身燥熱,警覺這並不是醉酒的感覺。陣陣熱潮如烈火,慢條斯理地燒烤著全身,他忍不住低低呻吟了聲,聲音卻被夜風揉碎在漆黑的夜裡,風逍遙顧著飆車沒有聽見。
回到家開了燈將千金少磕磕絆絆地放上床,風逍遙才發覺他師兄的情況十分不對勁,平時蒼白的臉此時泛著不正常的紅暈,騎車時他便感到那人體溫似乎異常的高,現下一看方確定果真是著了道。
「來福,來福醒醒。」他先替他處理手傷,然後握著他的手輕聲道,千金少額前長瀏海因著汗水貼在面上,也被他拂了開來。
「那酒被人投藥......幫我……」千金少勉強睜開雙眼,腦袋糊成一團幾乎瀕臨沸點,他憑著本能鬼使神差地環上風逍遙頸項,將他拉下去使兩人距離縮小至最近,鼻尖碰上鼻尖。然後千金少張開嘴,用舌頭舔了舔對方的唇,這暗示已經太過明顯。
風逍遙一愣,雙唇不由自主微微一開,隨即被對方趁虛而入,但千金少的吻毫無章法,不多時便被他找回主動權,舌頭在那人齒列細細掃過一圈,盡是安撫之意,然後這吻離開嘴巴,來到喉結,來到胸前。
因藥性而腫脹的乳頭不堪如此碾磨吮咬,千金少哀叫出聲,下半身卻更往對方蹭去,風逍遙感到跨間頂著一硬物,遂脫下對方長褲,隔著底褲用手揉捏起來,沒過多久棕色的棉布便暈上一大圈深色水漬。
到頂峰時千金少整個人彷彿脫了力,別過頭直喘氣,但他似是仍不滿意,隨即扣著風逍遙的手游移在自身大腿內側,風逍遙會意,乾脆一舉脫去對方底褲,手尋至會陰撫摸揉按一番,再向下滑到雙臀間隱秘處,一片滑膩濕涼,方才射出的精液有部分滑落此間。
他沾著潤滑劑的手指探入對方體內幾乎不怎麼費力,很快三指就全進去了,耳熱心蕩的水聲瀰漫整個小套房,千金少隨著他進出的動作一喘一喘,手臂卻越發攀緊他,像抱住一根浮於海面上的浮木。
「可以了。」千金少啞聲道,要風逍遙把手指抽出,他將對方褲子上的鈕扣與拉鍊解開,扯開底褲,扶著那挺立的性器,自己緩緩坐了下去,雖已擴張充足,但或許是第一次,進入的過程卻沒有想像中順利,途中卡在一個尷尬的地方不上不下,導致整個身體都在抖。
風逍遙見他這樣不忍心,扣住他的腰兩人躺回床上,從側面把那露於臀外的半截一寸寸推入,「還是我來吧。」
頂到底時兩人都深深呼出一口氣,在千金少逐漸適應體內那物的同時他也感覺那人抽插幅度越來越大,速度越來越快,且似乎有意找尋他的敏感點,當體內深處某點被抵著來回摩擦時他的呻吟驟然變調,像小提琴手不慎力道失控,弓擦過最高音的那根弦,讓繃緊的弦尖鳴一聲後倏地斷裂,而身體則下意識猛地一彈,卻被身後人緊擁在懷裡,承受更猛烈的歡愉。
後來千金少疲憊到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,意識迷濛間只覺得額上有陣清涼的觸感,是風逍遙拿毛巾在替他擦拭。
風逍遙擦至對方胸口時感到手腕被人輕輕一握,抬頭一看千金少的眼皮都快黏在一起還要看他,一雙暗紅色的眼睛濕漉漉的,風逍遙被他這樣盯著心裡才升起了一些後知後覺的臊意及後怕。
到現在他才有餘力思考若未把人成功帶離將會是個什麼場景,他們雖身在風月場,卻是心如明鏡自有底線。如今在店裡鬧出跟砸場沒兩樣的動靜,不論是非對錯,明天仍必須遞辭呈了,倒是便宜了那手腳不乾淨之人。
搖搖頭不再多想,他撫了撫對方腦袋:「睡吧,有我。」千金少才願意闔眼,將剩下的事交給師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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